第117章新生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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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新生代
微草的同志們開完記者會，正排著隊準備回家的時候，就發現藍雨的家夥們正刷著手機在門邊等他們。
聯盟賽後記者招待會的次序一般是敗隊先，勝隊後。不過也有例外——比如在微草主場，藍雨要是比微草後離開賽場……嗯，他們也不用走了。其實這最開始是霸圖和嘉世的慣例，後來被有仇的各隊沿用。
但是不管怎麽說，藍雨的招待會二十分鐘前就結束了。不管怎麽說，他們也該走了。現在怎麽堵在門口呢？
“我去，這是要真人PK的節奏？”不知道那個熊孩子說出了微草眾人的心聲。
“多大臉。”黃少天張口就嗆回來，“你們是贏了還是怎麽地？還要真人PK？”
——看到黃少心情那麽壞，可想而知，他今天又輸給了王傑希……這次兩隊的比分是6︰4，個人賽藍雨只拿下了一場。其中，黃少天要為擂臺賽的兩分負責︰畢竟，開路的齊玨已經見到了守擂的王傑希。最後居然反過來讓王傑希在藍雨身上打出了個一挑三——要不是團隊賽最後贏了，等待黃少的輿論一定十分險惡。
微草的眾人全都噤聲了。誰敢接黃少的話呀？他要是滔滔不絕了怎麽辦？
不過王傑希顯然不怕。他直截了當的問︰“你們在這堵著幹啥？”
“劉小別欠我一頓飯。”一直躲在後面刷手機的齊玨站了出來，“小別，願賭服輸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又……欠……”劉小別一邊說，一邊變得不太自信了起來。
高英傑倒是‘啊’的一聲，“這個月的技術統計已經出來了嗎？”
小盧高興地說，“對呀，小玉哥失誤率聯盟最低！小別前輩，上次說好了請吃飯呢？”
劉小別看了一眼袁柏清的手機，上面這個月的統計數據清晰可見，心知無法抵賴了；又回頭用眼神征求了王傑希的意見，這才說道，“……餵餵小鬼，我可沒說要連你一起請啊……算了算了，走起吧。”
劉小別也是極會吃的。熱騰騰的涮羊肉，對於如今這種乍暖還寒的天氣來說，真是再好不過了。劉小別這麽一說，一眾吃貨們立馬欣然前往。
眼見乖寶寶小傑也被裹挾在一眾吃貨中脫身不得，好爸爸王傑希急了。他當然不可能要劉小別請客，但是要說放任高英傑劉小別袁柏清三個，跟著齊玨和盧瀚文大晚上的在外面浪，他也不放心。
於是他打發許斌帶著孩子們回俱樂部，轉過頭來就要請喻文州和黃少天吃飯。黃少欣然應允，於是鄭軒就只好一邊念叨著‘壓力山大’一邊帶隊回賓館。
等到心累的大人們在熊孩子們旁邊的隔間中坐下的時候，隔壁顯然已經開始吃了。搶食聲、叫罵聲，顯然一點都不斯文。
喻文州微笑著示意王傑希點菜。從劉小別中氣十足的罵聲中可以看出，剛才的戰鬥中，藍雨起碼並沒有吃虧。
王傑希的心情顯然就不太美麗了。不過很快急眼的就變成了黃少天。因為他聽到了惡意滿滿的奸笑聲︰“齊玨！你也有今天！”
“袁柏清，酒要少喝，要少喝啊。”包廂裏一時不查被灌了一杯啤酒的齊玨楞了一下，然後說道。
“我看你不爽很久了，袁柏清。”隔壁傳來了齊玨慢吞吞的聲音，“你每次比賽的時候，視角都習慣性的右偏。這次你知道梁方是怎麽死的嗎？是被你活活賣死的！你根本沒註意到他血線很危險吧？”
“可是現在回過頭看當時就不應該救啊。”黃少天詫異的聽著對面袁柏清的道歉聲，問在座的明白人。
王傑希發話了，“是不應該救。”
“所以小玉才那麽生氣。”喻文州微笑著說，“本來以袁柏清的水平，未必能做出正確的選擇。那麽……”
“媚眼拋給瞎子看了是吧？”王傑希倒是很犀利。
隔壁的小鬼們並沒有聽到他們壓低聲音的議論。齊玨又開炮了，“還有你，劉小別。蟬聯手速榜很久了吧？”
劉小別一直都是以手速為傲的。點頭默認了，並沒有反駁。
“就知道亂爆手速，欺負我們手不如你快怎麽地？”藍雨的選手，多少有些這方面的心結。齊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，“你的手速，要是有八成能轉化為有效操作，劍聖就要換人做了！”
黃少天憤憤的拍了一下桌子。顯然對齊玨的言論很不滿。
不過齊玨很快就接著說，“不過我看懸，你的腦子恐怕轉不了那麽快——你也就400了，再高高不了。”他無視了劉小別抓狂的背景音，自顧自的接著說，“所以說，還是要看瀚文的啊！”
小盧元氣滿滿的接口，用現學的北京腔，“嗯，瞧好了您那！”
齊玨滿意的點一點頭，表明小盧的表現深得朕心。轉過頭來對高英傑說，“你看看瀚文，再看看你，不覺得你缺了點什麽嗎？”
一直專心涮羊肉，從不牽扯到腥風血雨中的高英傑︰“……”
索性齊玨也並不等他回答，“英傑啊，我倆同期，你也打了三年了。”
高英傑暫時沒跟上他蛇精病一般的思路，只是點頭嗯了一聲。
“我對你可是如雷貫耳，我們方老大每次見到我們，都說，‘你看看微草的高英傑，再看看你們自己，簡直是草雞與鳳凰之比啊！’”盧瀚文心有戚戚焉的點頭，同時向微草的小夥伴們解釋方老大是藍雨的訓練營主管。
“英傑，我們這一代也算是出了不少牛人了。七期之後，群裏現在也有這麽多人——我就這麽說了，這麽多人中，我只服氣兩個，一個孫翔，一個你。”齊玨沒有等高英傑謙遜一番，“孫翔先不說，你……你的天分是我平生僅見。”
別人並不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，畢竟齊玨才那麽點大，他能見過多少有天分的年輕人？但是喻文州卻在心裏把高英傑的評價又往上調了一截。
“判斷力，行動力，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……”齊玨盯著高英傑的眼楮，“先不說手速好了……你這麽輕輕松松的獲得了別人千辛萬苦都不一定得到的東西。有時候真是很嫉妒啊，我們完全就是兩類人——”
高英傑一邊喝飲料一邊苦笑，你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？完全反了吧？應該是我嫉妒你才對——
“但是！”齊玨把筷子一丟，“四年前就聽說你是個天才，到現在還是聽說你是個天才。這些年你都幹什麽去了？”
高英傑有些黯然。
“你上次問我的事，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。”齊玨靠在椅背上，“你沒猜錯，你們隊長是讓了你——不多，兩個技能沒點滿，確實用心良苦。”
王傑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，他盯著喻文州，喻文州搖了搖頭。王傑希失笑，不過還是坐下了。
“所以說，你們微草，從兩年前就開始了交替。這幾年一直都在磨合——一年磨合，兩年磨合，三年磨合……你們還要磨合到什麽時候？何況磨合出來能有什麽用？微草雙魔道的陣型不可能持久。”齊玨望著高英傑，“你可能感覺並不深刻，不過……你浪費的是劉小別他們的時間。”
“什麽浪費？我們可不在乎！”劉小別跳出來反駁。
齊玨沒有理會他，“職業生涯就這麽長，上升期很短，巔峰期更短，剩下來的都是唏噓著回想當年的時間。看看你的夥伴，你們隊長當年帶著他的夥伴們三進決賽，兩次奪冠，號稱是葉神之後離王朝最近的戰隊——你準備許諾給你的夥伴們什麽？”
高英傑握緊了拳頭。
“你今年十九，小別二十，柏清二十一……其他的那些我不太熟，不過你們心裏有數。”齊玨板著手指算著，“你們共同的巔峰期就那麽兩三年——難道要浪費在進一步的磨合上？用時間交學費？”
“我……”高英傑用盡了最大的努力，似乎想要說點什麽，不過他什麽都沒說出口。劉小別倒是跳了出來，“說得輕巧……不然還能有什麽辦法？”
“魔術師啊。”齊玨倒是表現得早有成見，“既然王隊在微草的時間已經可以預見——等到英傑你可以承擔起他現在的位置的時候，他自然就可以游離在體系之外，必要的時候給你查漏補缺——”齊玨盯著高英傑，“其實你也不是沒想到對吧？不知道怎麽跟你們隊長說？其實沒必要擔心……我想王隊應該很欣慰你有了承擔隊伍的想法。”
齊玨照例用了一句漂亮話來給他的言論做結尾，“趕緊成長起來吧，高英傑！接下來的時代，如果沒有你的存在，未免太無趣了一些——”
不過劉小別的思路確實很快。他不像已經被鼓舞起來的盧瀚文和高英傑，而是很冷靜的說，“你剛才的話，都跟多少人說過？”
齊玨微笑了一下，“除了唐昊，英傑是第一個。”
“那麽接下來還有咯？”袁柏清接著問道。
“那當然了。”齊玨接著說，“霸圖的宋奇英，嘉世的邱非……啊，還有興欣，喬一帆——都是十年內的勁敵，時不我待啊，必須把大家都鼓舞起來！接下來是我們的時代了！好好幹啊，英傑！”
“年輕人心很大啊。”王傑希詫異的看著喻文州。喻文州依舊只是微笑。然而隔壁傳來了收拾東西的聲音，以及，袁柏清的問話，“說到底……鼓舞對手這種事，你有這麽好心？”
“也不全是好心。”齊玨倒是很光棍，“主要是，我想見見魔術師……”
“全明星上沒見過？至不濟還有錄像嘛。”詫異的變成了高英傑。
“那哪能算數呢。”齊玨微笑著，“我想親眼見見魔術師——當年所向披靡的魔術師，到底是什麽樣子？還有治療之神——真可惜，我不能早點……”他的聲音有些含混。顯然，袁柏清給他灌下的那杯啤酒建功了。
“總有一天你會見到的！”袁柏清突然大聲說，“治療之神！我做給你看！”
齊玨扶著盧瀚文勉強站著，精神卻很亢奮。他用荒腔走板的調子唱道，“我不知我之前生，當春秋之季，曾一識西施否？當典午之時，曾一看衛 否？當義熙之世，曾一醉淵明否？當天寶之代，曾一睹太真否？當元豐之朝，曾一晤東坡否？千古以上相思者……”
高英傑怔怔的聽他唱著，只覺得一股豪氣，從心中來。
作者有話要說︰
‘我不知我之前生，當春秋之季，曾一識西施否？當典午之時，曾一看衛 否？當義熙之世,曾一醉淵明否 當天寶之代,曾一睹太真否 當元豐之朝,曾一晤東坡否 千古之上相思者,不止此數人,而此數人則其尤甚者,故姑舉之以概其餘也’語出清人張潮《幽夢影》，也是本文的腦洞來源……
其實我總覺得這句話語意未完。見過古人之後，應該還有一句啊，比如，千古之後，是否也會有人想見我之類的……這也許就是今人與古人的不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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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不管怎麽說，藍雨的招待會二十分鐘前就結束了。不管怎麽說，他們也該走了。現在怎麽堵在門口呢？
“我去，這是要真人PK的節奏？”不知道那個熊孩子說出了微草眾人的心聲。
“多大臉。”黃少天張口就嗆回來，“你們是贏了還是怎麽地？還要真人PK？”
——看到黃少心情那麽壞，可想而知，他今天又輸給了王傑希……這次兩隊的比分是6︰4，個人賽藍雨只拿下了一場。其中，黃少天要為擂臺賽的兩分負責︰畢竟，開路的齊玨已經見到了守擂的王傑希。最後居然反過來讓王傑希在藍雨身上打出了個一挑三——要不是團隊賽最後贏了，等待黃少的輿論一定十分險惡。
微草的眾人全都噤聲了。誰敢接黃少的話呀？他要是滔滔不絕了怎麽辦？
不過王傑希顯然不怕。他直截了當的問︰“你們在這堵著幹啥？”
“劉小別欠我一頓飯。”一直躲在後面刷手機的齊玨站了出來，“小別，願賭服輸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又……欠……”劉小別一邊說，一邊變得不太自信了起來。
高英傑倒是‘啊’的一聲，“這個月的技術統計已經出來了嗎？”
小盧高興地說，“對呀，小玉哥失誤率聯盟最低！小別前輩，上次說好了請吃飯呢？”
劉小別看了一眼袁柏清的手機，上面這個月的統計數據清晰可見，心知無法抵賴了；又回頭用眼神征求了王傑希的意見，這才說道，“……餵餵小鬼，我可沒說要連你一起請啊……算了算了，走起吧。”
劉小別也是極會吃的。熱騰騰的涮羊肉，對於如今這種乍暖還寒的天氣來說，真是再好不過了。劉小別這麽一說，一眾吃貨們立馬欣然前往。
眼見乖寶寶小傑也被裹挾在一眾吃貨中脫身不得，好爸爸王傑希急了。他當然不可能要劉小別請客，但是要說放任高英傑劉小別袁柏清三個，跟著齊玨和盧瀚文大晚上的在外面浪，他也不放心。
於是他打發許斌帶著孩子們回俱樂部，轉過頭來就要請喻文州和黃少天吃飯。黃少欣然應允，於是鄭軒就只好一邊念叨著‘壓力山大’一邊帶隊回賓館。
等到心累的大人們在熊孩子們旁邊的隔間中坐下的時候，隔壁顯然已經開始吃了。搶食聲、叫罵聲，顯然一點都不斯文。
喻文州微笑著示意王傑希點菜。從劉小別中氣十足的罵聲中可以看出，剛才的戰鬥中，藍雨起碼並沒有吃虧。
王傑希的心情顯然就不太美麗了。不過很快急眼的就變成了黃少天。因為他聽到了惡意滿滿的奸笑聲︰“齊玨！你也有今天！”
“袁柏清，酒要少喝，要少喝啊。”包廂裏一時不查被灌了一杯啤酒的齊玨楞了一下，然後說道。
“我看你不爽很久了，袁柏清。”隔壁傳來了齊玨慢吞吞的聲音，“你每次比賽的時候，視角都習慣性的右偏。這次你知道梁方是怎麽死的嗎？是被你活活賣死的！你根本沒註意到他血線很危險吧？”
“可是現在回過頭看當時就不應該救啊。”黃少天詫異的聽著對面袁柏清的道歉聲，問在座的明白人。
王傑希發話了，“是不應該救。”
“所以小玉才那麽生氣。”喻文州微笑著說，“本來以袁柏清的水平，未必能做出正確的選擇。那麽……”
“媚眼拋給瞎子看了是吧？”王傑希倒是很犀利。
隔壁的小鬼們並沒有聽到他們壓低聲音的議論。齊玨又開炮了，“還有你，劉小別。蟬聯手速榜很久了吧？”
劉小別一直都是以手速為傲的。點頭默認了，並沒有反駁。
“就知道亂爆手速，欺負我們手不如你快怎麽地？”藍雨的選手，多少有些這方面的心結。齊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，“你的手速，要是有八成能轉化為有效操作，劍聖就要換人做了！”
黃少天憤憤的拍了一下桌子。顯然對齊玨的言論很不滿。
不過齊玨很快就接著說，“不過我看懸，你的腦子恐怕轉不了那麽快——你也就400了，再高高不了。”他無視了劉小別抓狂的背景音，自顧自的接著說，“所以說，還是要看瀚文的啊！”
小盧元氣滿滿的接口，用現學的北京腔，“嗯，瞧好了您那！”
齊玨滿意的點一點頭，表明小盧的表現深得朕心。轉過頭來對高英傑說，“你看看瀚文，再看看你，不覺得你缺了點什麽嗎？”
一直專心涮羊肉，從不牽扯到腥風血雨中的高英傑︰“……”
索性齊玨也並不等他回答，“英傑啊，我倆同期，你也打了三年了。”
高英傑暫時沒跟上他蛇精病一般的思路，只是點頭嗯了一聲。
“我對你可是如雷貫耳，我們方老大每次見到我們，都說，‘你看看微草的高英傑，再看看你們自己，簡直是草雞與鳳凰之比啊！’”盧瀚文心有戚戚焉的點頭，同時向微草的小夥伴們解釋方老大是藍雨的訓練營主管。
“英傑，我們這一代也算是出了不少牛人了。七期之後，群裏現在也有這麽多人——我就這麽說了，這麽多人中，我只服氣兩個，一個孫翔，一個你。”齊玨沒有等高英傑謙遜一番，“孫翔先不說，你……你的天分是我平生僅見。”
別人並不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，畢竟齊玨才那麽點大，他能見過多少有天分的年輕人？但是喻文州卻在心裏把高英傑的評價又往上調了一截。
“判斷力，行動力，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……”齊玨盯著高英傑的眼楮，“先不說手速好了……你這麽輕輕松松的獲得了別人千辛萬苦都不一定得到的東西。有時候真是很嫉妒啊，我們完全就是兩類人——”
高英傑一邊喝飲料一邊苦笑，你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？完全反了吧？應該是我嫉妒你才對——
“但是！”齊玨把筷子一丟，“四年前就聽說你是個天才，到現在還是聽說你是個天才。這些年你都幹什麽去了？”
高英傑有些黯然。
“你上次問我的事，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。”齊玨靠在椅背上，“你沒猜錯，你們隊長是讓了你——不多，兩個技能沒點滿，確實用心良苦。”
王傑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，他盯著喻文州，喻文州搖了搖頭。王傑希失笑，不過還是坐下了。
“所以說，你們微草，從兩年前就開始了交替。這幾年一直都在磨合——一年磨合，兩年磨合，三年磨合……你們還要磨合到什麽時候？何況磨合出來能有什麽用？微草雙魔道的陣型不可能持久。”齊玨望著高英傑，“你可能感覺並不深刻，不過……你浪費的是劉小別他們的時間。”
“什麽浪費？我們可不在乎！”劉小別跳出來反駁。
齊玨沒有理會他，“職業生涯就這麽長，上升期很短，巔峰期更短，剩下來的都是唏噓著回想當年的時間。看看你的夥伴，你們隊長當年帶著他的夥伴們三進決賽，兩次奪冠，號稱是葉神之後離王朝最近的戰隊——你準備許諾給你的夥伴們什麽？”
高英傑握緊了拳頭。
“你今年十九，小別二十，柏清二十一……其他的那些我不太熟，不過你們心裏有數。”齊玨板著手指算著，“你們共同的巔峰期就那麽兩三年——難道要浪費在進一步的磨合上？用時間交學費？”
“我……”高英傑用盡了最大的努力，似乎想要說點什麽，不過他什麽都沒說出口。劉小別倒是跳了出來，“說得輕巧……不然還能有什麽辦法？”
“魔術師啊。”齊玨倒是表現得早有成見，“既然王隊在微草的時間已經可以預見——等到英傑你可以承擔起他現在的位置的時候，他自然就可以游離在體系之外，必要的時候給你查漏補缺——”齊玨盯著高英傑，“其實你也不是沒想到對吧？不知道怎麽跟你們隊長說？其實沒必要擔心……我想王隊應該很欣慰你有了承擔隊伍的想法。”
齊玨照例用了一句漂亮話來給他的言論做結尾，“趕緊成長起來吧，高英傑！接下來的時代，如果沒有你的存在，未免太無趣了一些——”
不過劉小別的思路確實很快。他不像已經被鼓舞起來的盧瀚文和高英傑，而是很冷靜的說，“你剛才的話，都跟多少人說過？”
齊玨微笑了一下，“除了唐昊，英傑是第一個。”
“那麽接下來還有咯？”袁柏清接著問道。
“那當然了。”齊玨接著說，“霸圖的宋奇英，嘉世的邱非……啊，還有興欣，喬一帆——都是十年內的勁敵，時不我待啊，必須把大家都鼓舞起來！接下來是我們的時代了！好好幹啊，英傑！”
“年輕人心很大啊。”王傑希詫異的看著喻文州。喻文州依舊只是微笑。然而隔壁傳來了收拾東西的聲音，以及，袁柏清的問話，“說到底……鼓舞對手這種事，你有這麽好心？”
“也不全是好心。”齊玨倒是很光棍，“主要是，我想見見魔術師……”
“全明星上沒見過？至不濟還有錄像嘛。”詫異的變成了高英傑。
“那哪能算數呢。”齊玨微笑著，“我想親眼見見魔術師——當年所向披靡的魔術師，到底是什麽樣子？還有治療之神——真可惜，我不能早點……”他的聲音有些含混。顯然，袁柏清給他灌下的那杯啤酒建功了。
“總有一天你會見到的！”袁柏清突然大聲說，“治療之神！我做給你看！”
齊玨扶著盧瀚文勉強站著，精神卻很亢奮。他用荒腔走板的調子唱道，“我不知我之前生，當春秋之季，曾一識西施否？當典午之時，曾一看衛 否？當義熙之世，曾一醉淵明否？當天寶之代，曾一睹太真否？當元豐之朝，曾一晤東坡否？千古以上相思者……”
高英傑怔怔的聽他唱著，只覺得一股豪氣，從心中來。
作者有話要說︰
‘我不知我之前生，當春秋之季，曾一識西施否？當典午之時，曾一看衛 否？當義熙之世,曾一醉淵明否 當天寶之代,曾一睹太真否 當元豐之朝,曾一晤東坡否 千古之上相思者,不止此數人,而此數人則其尤甚者,故姑舉之以概其餘也’語出清人張潮《幽夢影》，也是本文的腦洞來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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